我满脸堆笑,跟他说:“大爷,我听说这地方不咋干净,总出事,是真的吗?”
大爷瞅瞅我:“这地方人都搬没了,你说真的假的?敢上这来的都是嫌命长了。我看你不像本地的,你是嘎哈的啊?”
大爷这一句话给我问住了,于是我急中生智,开始胡编乱造。
“大爷,我是媒体工作者,从哈尔滨过来的,听说这里有个鬼楼,想来了解了解,破除一下迷信。”
结果我这一句话给大爷惹毛了,大爷瞪着我说:“你破除个der啊,这些年楼里都死老鼻子人了,外人不知道我们本地的还不知道啊?我告诉你,就你们这些年轻人,自以为读过几天书,说这个迷信那个迷信的,等你到老了就能明白,你们才是愚昧,你们才是无知,你们才是胆大妄为。咱们老祖宗几千年留下来的东西,你说迷信就迷信了?我看你们是不知死活!”
大爷这话说的贼硬,给我喷的哑口无言,我笑着说:“这不也是为了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嘛。”
大爷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取个鸡毛精华,你们取出啥来了?你们知道啥叫精华么?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们就给定性成糟粕了?现在连土地城隍都让你们给挤兑的没地方存身了,你们也不怕报应!”
大爷这多多少少有点太激烈了啊,我还是陪着笑脸问:“大爷,你先别发火,这也不是我挤兑的呀,我就随便一说,你咋这么大气性呢?”
见我始终笑呵呵的,大爷的气稍微消了点,跟我说:“我倒不是冲你,主要是我家有个虎逼,我家老太太供了一辈子的神像,他非说是迷信,前几天老太太刚去世,那个虎逼就把神像给砸了,给我气的心脏病都犯了,管又管不住,正在气头上,你别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