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我就明白了,她大概率已经不可能随我再入红尘了。
但是她说得很对,这份“道”需要有人守护,更需要有人传承。
于是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端起茶杯,低头饮茶。
马叔长长叹口气,然后问张文文,紫虚道长的病到底在什么地方,是如何引发?什么症状?
张文文又迟疑了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上某处,马叔微微皱眉,没有再说话,却已目光潸然。
虽然张文文没有明说,但看她所指的部位,应该是肝胆之处。
这个地方若是生病,通常来说……
我不敢多想。
马云峰倒是嘴快,忍不住说道:“既然这么难,干嘛不跟我们说一声,非得要自己苦苦捱着,再说你们明明可以不来这个破庙的,原本生活的好好的,干嘛要受这份罪啊?”
张文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片刻,恰在此时,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
“如果人人都向往名山大观,喜欢高屋大厦,贪恋锦衣玉食,那这道还修了干嘛呢?更何况,这庙宇虽然破败,但奉道的心却是虔诚的,这神像虽然陈旧,但神灵从未离弃,你看灵官爷的头虽然是歪的,心却是正的啊。”
随着这声音,紫虚道长从屋外缓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