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把他拽了起来,走之前还没忘记拿走那两杯死贵的芝士葡萄。
他去药店买了一瓶红花油,又拽着许昙走进男厕所的隔间里。
“把衣服脱了。”
许昙红着脸,别别扭扭地脱掉了衬衫。
于洲倒吸一口冷气,他身上的伤比于洲想象中还要重,从脖子以下青紫一片。
再加上许昙皮肤白,看起来十分恐怖,一些淤青开始消退,周围的皮肤泛着黄色。
他拔掉红花油的盖子,把药油放在掌心搓热,慢慢涂在许昙身上。
许昙疼得直吸气,他一边吸气一边和于洲抱怨:“这红花油的味太冲了,就没有文雅一点的药油么?”
于洲的心情本来很压抑,现下愣是被这个浑身娇毛的豪门小少爷给气笑了。
“那你应该去会所里找个推拿师傅,让他往你身上淋点精油给你做spa,然后你再焚香沐浴,斋戒三日,等待身上的淤青全部消退。”
于洲把红花油往许昙腰上涂时,许昙猛地一个激灵,差点从隔间的门板上滑下去。
“你忍着点,腰这块的淤青太重,是不是你爸抬脚踹你了?”
许昙哆哆嗦嗦地说道:“这有什么,我读初二时被他一脚踹出了胃出血。”
隔间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默契地闭上了嘴巴。
“咦,怎么有股药味?”这是周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