濋昙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他只是一只弱小可怜的幼龙,无力反抗于洲的控制,虽然心中不满,但是内心深处早已经接受了自己被于洲吃干抹净的命运。可是于洲这样在饭桌前明晃晃地对他表露出这方面的意思,还是让濋昙有一丝不知所措。
于洲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在暗示他已经等不及了?
在此前的十七年的时光里,于洲从未表露过一丝一毫这样的意思,他在人前的形象一直是谨慎、守礼、克制、冷漠、禁欲的模样。
有句话说得对,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变态。
而于洲就在日复一日的压抑中——变态了。
一丝热意顺着濋昙的脸庞往上攀爬,濋昙的脑袋都快热得冒烟了,他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窘迫,小声说道:“大早晨的,说这个不太好吧。”
于洲:“不是你问我读后感吗?”
濋昙小声说道:“是我问的,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得寸进尺地暗示什么吧,我还没成年呢,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于洲不知道自己哪里得寸进尺了,也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对幼龙暗示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过分。
他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和濋昙多做纠缠,立刻转移话题,说道:“那就不提这个,我们先吃早饭,既然你已经保送,高三下学期有什么打算,要出去玩一玩么?”
濋昙意兴阑珊地说道:“去哪里玩你都会跟着,我还是一点自由都没有,还不如在家待着呢。“
他喝掉牛奶,吃掉三明治,离开餐桌时濋昙犹豫了一下,最后红着脸走到于洲身边。
他盯着于洲的侧脸,心想这只成年巨龙已经憋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给他一点甜头了,于是他俯下身,在于洲的左脸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那个吻只停留了不到一秒钟,青年柔软的嘴唇与于洲的脸颊一触即离,就在于洲怔愣的那一瞬间,濋昙已经害羞地跑走了。
于洲端着牛奶的手僵住了,他维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整整僵硬了十秒钟,这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
“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突然亲你呢?”于洲打电话给孟复,希望能从好友的口中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孟复瞬间警觉,小声问道:“是濋昙亲了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