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玉明目光逼视下，高卓缩了下身子，支支吾吾道：“我……我在与那妖女行完双修之法后……”

“哼！”

果然，才刚起头，高玉明面色便是一沉。

阴阳共济的双修之法，其实算得上是玄门正宗。

若高卓凭此顺利突破到炼气七层，还真不会让人看出端倪。

可他偏偏其中出了差错，导致自身根基不稳，使得他在突破没多久，便被高玉明发现真相。

这也是为何当时在雄狮岭与乌风道人争斗时，高卓法力会很快不支的原因。

他们爷孙俩的关系，也是因此事而变僵。

双修之法的确是玄门正宗，可突破境界终归是依靠外力，对心性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只需开了个头，就如高山滚石，再也停不下来。

这一次依靠双修之法突破境界，下一次卡在瓶颈，是不是又要靠同样的方法？若寻不到适合双修之人，是否会使用其他的手段？

对于修士而言，有心魔一说，以上言论，看似危言耸听，实则只要心性出现一丝裂缝，心魔便会趁虚而入，蛰伏起来，一点一点蚕食求道之心，等你反应过来，早已将道路越走越偏，无法回头了。

修行本就如此，一步错，步步错，否则修道之人千千万，为何攀上巅峰的就那么寥寥数人？

修行是为求道，突破境界只是求道的手段，虽说人各有志，但高卓此举，无疑还是让高玉明对他感到失望。

不过该训斥的也早就训斥过了。

高玉明在此时没再多说。

哼了一声。

静待下文。

高卓松了口气。

将事情的经过完整说了出来。

他口中所说的妖女，自然便是烟雨楼里那化名春桃的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