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胡思乱想,李良一言不发跟着沈清弦走了约莫半炷香,最后站停在了一扇雕花木门之外。
“李公子,我爹便在书房中。”
沈清弦终于舍得回头看了李良一眼:“你进去吧。”
“好。”
李良没墨迹,立刻整了整衣襟袖口,伸手便欲敲门。
不过手抬到一半他又稍稍一顿,扭头看向沈清弦,再次认真道:
“沈姑娘。”
“多谢。”
......
李良走进书房后,一眼便看见了那个穿着宽松长袍的老头儿。
但后者却并未看他,仍在埋头挥毫。
如果沈世安不是聋子的话,那无疑便是没把他看在眼里。
老登架子还挺大...李良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站着没动,也没吭声。
直到沈世安勾勒完最后一笔,心满意足的将毛笔丢入笔洗。
“你便是李良?”
拿起一帕白巾擦去手上墨迹,沈世安的眼神不似打量,更似审视。
李良闻言立刻低头拱手:“是,晚辈李良,见过沈相。”
“沈相......”
沈世安对这个称呼仿佛有些怀念,但又很快平静的摇了摇头。
“李公子,令尊的事弦儿已经跟我说过了。”
“弦儿心善,与你又是朋友,所以便来求我。”
“只是我已被罢官整一年,再加之与宦党有过节,故而朝堂之中并无多少好友。”
“李公子,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晚辈明白。”
李良点头:“晚辈不敢奢望太多,只求沈相可以帮晚辈出出主意,如此便已感激不尽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