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爹知道你在急什么。”
摆摆手,他平静说道:“可凡事都得沉得住气,你若刚刚那副样子跑出去,被下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是,女儿知错了。”
沈清弦回应的很快,可见脑中压根就没在想这个,就想赶紧知道李良的事情。
“唉”
沈世安见状不由得既好气又好笑,叹了口气,只得无奈说出实情。
“放心吧,爹为官数十载,别的本事没有,但看人的能耐却还是有的。”
“爹其实仍旧相信李良的人品。”
“啊?”
沈清弦瞬间懵了,愣愣的问道:“那、那爹为何还要”
“爹不这么做,魏明海又如何会以为他已经得逞?”
沈世安淡然一笑:“弦儿,爹罢官还乡已有一年多了,魏明海差不多也该对咱们沈家动手了。”
“爹虽暂且猜不出他打算怎么做,但他这时候拉拢李良,想必其中定有蹊跷。”
“既然如此,那爹索性就将计就计,让他以为沈家已与李良彻底决裂。”
“只有这样,将来大难临头时,咱们或许才能有一丝生机啊”
“良儿,你想什么呢?”
菜市口,临街的茶馆二楼,李平阳站在窗边,回头催促道:“还不快来看砍头?”
“哦。”
李良不以为意的点点头,起身走到李平阳身边,抬眼向着街对面看去。
刑场当中,有十余人正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后背插有明梏,身后各站一位赤裸上身、手拄鬼头刀的刽子手。
围观百姓大约近千人,目光几乎都集中在黄川身上。
披头散发,身上囚衣破破烂烂,头深深垂低。
虽然还未行刑,但黄川现在死气沉沉的模样却已然跟死人没什么差别,可见是彻底放弃挣扎了。
“唉,黄大人怎就能干出这种事呢,我此前还以为他是个好官呢。”
“嘁,他算什么好官,上次我表亲的邻居的堂哥的媳妇就被他冤枉了”
“这当官的啊,难有几个清廉之人,别的不说,黄大人最起码也算是为咱定州做了几样实事。”
“这倒是”
周围有议论声三三两两飘入李平阳父子耳中,其中并非全是贬低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