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阳跟李仁对视一眼,苦口婆心的继续劝道:“你也知道爹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说实话,若只有爹自己,哪怕是豁出这条命去,也定不会弃沈相于不顾。”
“爹之所以如此谨慎,完完全全是为了你们兄弟着想......”
“嗯?”
听到这,李仁不干了,立马瞪眼打断道:“我也不怕死!”
李平阳:“......”
李良:“爹,大哥,既然你们都不怕死,那咱们还有啥好顾虑的?”
“......还有你们娘!咱们总还要替她想想吧!”
李平阳灵光一闪,神情立马变得悲伤:“若你们年纪轻轻便死了,她在九泉之下得多伤心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如此不把性命当做一回事,可曾想过她是什么感受么?!”
“啊,昨夜她还托梦给我,反复叮嘱我要好好管教你们,替她看着你们结婚生子......”
牛逼。
李良揉了揉额头,万万没想到李平阳竟然能想出这么一个令人无法辩驳的理由。
李仁更是面露鄙夷之色:“爹,娘在梦里就没跟你说点别的?”
李平阳一愣:“嗯?说什么?”
“比如那位在城北开胭脂铺子的曾寡妇。”
李仁冷笑道:“你最近不是与她走的挺近么?”
“你!”
李平阳瞬间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的?!”
“爹,你以为我这个四方会帮主是白当的么?”
李仁不屑一顾:“这定州城就没我不知道的事,此前没提也只是给你留点面子罢了,那曾寡妇夜夜给你留门......”
“够了!”
李平阳老脸涨红,恼羞成怒的打断道:“我不过是看她一个寡妇可怜,下值后偶尔会去送些米面而已!”
“是么?那邻里为何时常会在半夜三更听到曾寡妇院中传出鞭声?”李仁反呛。
“我、我那是在帮她训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