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又道:“朕听说张济从子张绣英武,是难得的勇士,朕想拜他为羽林中郎将。如果他能带上三五十骑士,补充羽林之不足,那就更好了。”
皇甫郦愕然。“陛下,羽林可是陛下亲近,由张绣掌羽林骑,是不是……”
刘协打量着皇甫郦,神色凝重。“你觉得张济会让张绣来吗?”
皇甫郦摇摇头。“可能性不大。”他顿了顿,又道:“若是陛下到了陕县,倒是有可能。”
刘协深以为然,心里有点苦。
很显然,即使同为凉州人,皇甫郦也不觉得张济可以为朝廷所用。
他只是另外一个李傕、郭汜罢了。
不过他不会给张济这个机会,他打算跳出这个包围圈,直接去河东。
刘协定了定神,又道:“凉州多名将,三明虽逝,来者可待。张绣能来,朕当用之。张绣不能来,朝廷也愿既往不咎,以礼待之。”
听到刘协提及三明,皇甫郦不禁动容。
凉州三明之首的皇甫规就是他的祖父。
他沉吟片刻,慨然道:“陛下圣明,臣明白了,即刻起程,前往陕县。纵使不能拖住张济,臣也一定设法为陛下传递消息,以防不测。”
刘协郑重其事的向皇甫郦点头致意。
皇甫郦深深地看了刘协一眼,深施一礼,转身出帐。
——
刘协脱下外衣,伏寿上前接住,却被扑面而来的汗味薰得几乎窒息,下意识地掩住了口鼻。
刘协看了她一眼,自己将外衣挂在一旁的衣阑上。
伏寿神情微变,曲膝欲跪,却被刘协伸手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