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阿妖没有闭眼，直直的看向上方的阿达，眼中没有对死亡的畏惧，而是坚韧。

赤红着双眸的阿达，居高临下望着镇定的阿妖，伸出大拇指，用力擦试着阿妖嘴角的血迹，痛声道：“阿雪救过我的命！”

阿妖心一颤，没有说话，双眸紧盯着阿达。

阿达给她擦血的动作很用力，疼的阿妖不敢出声，不是怕阿达打死自己，而是不想就这样子死去。

“从小，阿姆阿耶眼里只有兄长，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兄长。”

“带着兄长打猎，带着兄长摘野果子，带着兄长做长矛，带着兄长吃烤肉，带着兄长玩耍睡觉！”

“我呢，只能远远的看着被阿姆阿耶包围的兄长，知道吗，我只羡慕过，我连恨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阿姆阿耶从来没抱过我，从来没有带过我，我是阿虐带大的。”

“阿虐是我阿耶的妹妹，我是她带大的，可她再疼我又怎么样，我还是想要阿姆阿耶。”

“有一次，我假装肚子疼，跑到阿姆身边去，想让她抱抱我，她却一把推开我，说我是个废物，不许和她亲近。”

“哈哈哈……”

说到这里，阿达疯狂大笑，边笑眼泪边流，滴落在阿妖脸上。

阿达笑的坐起身，放开阿妖，曲起的膝盖上放着鲜血淋漓的右手。

阿妖不想动，真不想动，刚才完全是被阿达一个人打，打的她全身骨头都好像要断了。

她静静的躺着，自她这个方向看向阿达，他满脸悲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