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天的那晚,阿喝压着阿都时,阿都软成水,任由他任性调皮。
那时的阿都眼里全是对阿喝的欢喜和宠溺。
如今的阿都在上,眼里没有欢喜,更没有宠溺,有的只是倒映出来的匕首影子,以及悲伤望着自己的阿喝。
“阿都!”
阿喝用尽全力阻止匕首的刺入,悲伤的红了眼,低声呼喊阿都的名字。
他怎么死都没关系,但绝对不能死在阿都手里。
只要不是死在阿都手里,哪怕没了自己,阿都也会信守自己和他的诺言,好好活着,好好替他享受他没享爱过的快乐。
昨天晚上他们还在说,他若是先死了,阿都一定好好活着……然后再一起躺棺材里。
明明都说好的,怎么能变呢?
若是阿都杀了他,待到阿都清醒过来,阿都还能活?
他还能活?
阿都眼神冰冷,瞳孔里的倒映亦是冰冷。
匕首一寸寸往下扎,扎进阿都的左肩膀里。
噗——嗤的声音,很是清晰传入阿喝耳里,犹如凌迟处死。
阿喝在阿都面前,永远都是软娇萌怕疼的爱哭包。
可是现在,他疼的满头大汗,疼的眼角泛红,他的阿都没有心疼他,只是用力把匕首,慢慢刺进他的肩膀里。
“疼!”阿喝眼里蓄了泪,声音软娇萌,犹如那天晚上,明明疼的是阿都,可他听到阿都喊疼,他也说疼。
他心疼阿都的疼,所以他疼。
一声疼,令往下刺入的匕首,陡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