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传来族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但没有一个族人会上前去营救,因为救不了。
死了一个族人,其他族人还得活着,阿残换了另一个族人过去守夜。
若是发现了野兽,那死的就是野兽。
如果没发现野兽,那死的就是族人。
人类害怕野兽时,野兽也害怕人类,端的不过是看谁先下手为强,才能保住性命。
夜晚很长,拉逐战也很长。
每晚都要经历的生死大战,在荒野中是无法避免的。
太阳终于挣扎着从地下晃晃荡荡的爬起来,凶恶部落的族人们也都醒了,看看身边人,再看看守夜人。
死了谁,他们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有一个人会在意。
在意也没用,也许下一刻死的就是自己。
谁也没有精力去为一个死人流泪哭泣,他们不也是吃了很多野兽吗?
那野兽吃他们不是很正常的事,哪来那么多大惊小怪。
活着才是他们接着要走的路。
阿残看着初升金黄的太阳,大吼一声:“赶快,走了,赶路。”
族人们跟在阿残和阿凶身后,朝着野兽奔来的那个方向前行。
暴厉祭祀说,一直往前走有个部落,那个部落会让他们有水喝,会让他们好好的活下去。
他们就是冲着水来的,更是冲着能让他们安稳生活的部落来的。
他们不知道什么样的部落,会让他们安稳的活着?
他们很好奇,很期待,很激动,很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