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人拉住，不用看，阿日也知道是谁，他没有回头，声音却无比坚定：“族长，我要去确认一下，那绝对不是阿生！”

“我知道。”夜风没有用力拽他，只是拉着他，“你看不见，我去看。”

强忍着不掉泪的阿日，声音微微颤抖：“族长，我只要摸一下就知道，你让我也过去好不好？”

他哀求着：“我就摸一下，就一下。”

看不了，他就摸一下，他也能确认那人是不是长生。

夜风看着哀求自己的阿日，内心轻叹一声，没有拒绝他：“好，我牵你。”

族长的突然同意，让阿日惊喜又害怕，颤抖的声音中带着笑：“族长，你最相信你了，你别骗我，无论是不是，我都想看看。”

“是的话我接受，不是的我话我很开心，你别骗我，好不好？”

“好。”夜风牵着阿日朝那具被剐了皮，粉粉的，肉肉的物体走去。

他在心中以阿瑟大祭司的名义祈祷，千万不要是长生，千万不要。

不只是夜风的心要自喉咙口里跳出来，其他人也一样，每一个人都悲伤，鼻子酸酸的，有股想哭的冲动。

如果真的是，他们无法想像阿日的疯狂。

别看他现在冷静的连哭都不哭，可越是这样，后果越是难受。

夜风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冷静，让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哭泣。

越是害怕，越是胆小，早看早知晓答案。

那个从小就跟在自己身后，冷着脸，胆怯又

倔强望着自己的小长生，夜风怎么也不敢相信，前方那个肉肉的会是长生？

只有几步，却好似走了几个世纪，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痛到令夜风窒息。

那个条状的，粉粉的，肉肉的物体，在夜明珠和火把的照耀下，露出了它的真身。

“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