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一样,咱们是在山下,是在地面上,一切就都在咱们手上。宁可走慢点,也不要进入水的范围。”
萧瑟听着夜风的话,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夜风没听到萧瑟回答,晃了晃她的手:“怎么了?”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让我脑海里闪过一些事,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萧瑟两条眉毛都要拧在一起,“可我觉得很重要。”
现在讨论的都是关于部落族人性命的事,当然是重要的事。
夜风郑重道:“那我再说说给你听,看看你能不能想起来什么?”
“好。”
夜风牵着萧瑟慢慢走,他脑袋转着,把想到的都说给萧瑟听:“你知道那是场梦,也知道那是场感知,那是不是说,梦里有什么东西在提醒着你,这就是一场梦?”
“那你好好想想,能让你觉得这是一场梦的东西是什
么?”
做梦的时候,可不是谁都能想到自己是在做梦。
萧瑟闭上眼,随着夜风的问题,去脑海里深挖答案,却又好像并不是在找这个答案,而是在找别的。
夜风声音放的很轻:“你一入梦就是自己掉进河里的事,而我在冰面上,那你是怎么掉下去的?”
萧瑟眼皮下的眼珠子不停的转着,她不知道,她查觉自己是在做梦时,她就已经掉在了冰河里。
不是说她是大祭司吗?
那为什么她还跟个普通人一样?
明明感知的事却不能避免,那这个大祭司要来有什么用?
只是为了让她提前知道死亡的恐惧?
那还不如让她当个普通人,至少不用再次经历灾难的痛苦。
夜风的声音如羽毛般,轻轻擦过萧瑟的耳畔:“是谁拉着你的手?你奔跑的时候,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