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你没有阿耶阿姆,如果你再没了阿日,你就是一个没人疼的娃崽,你会伤心,会难过,会哭,会被别人欺负,会有野兽追击你,好不好?”
这些话对于一个娃崽来说很残忍,可这是长生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
部落里和阿日亲近的伙伴试过了都不行,阿句是最后的希望。
哪怕只有一点希望,长生也要试一下,他必须试一下。
夜风没说话,任由长生教着阿句要说哪些话。
阿句看着掉眼泪的长生,眼睛也红了,伸手给长生擦眼泪:“你别哭,我一定照你说的做。”
长生最后的坚持,在阿句给他擦眼泪时,溃不成军:“记住了吗?”
“记住了。”阿句红着眼撇着嘴,奶声奶气,又很坚定的点头,“都记住了。”
长生抓着阿句,想留住他不让他去,他怕。
怕阿句进去了,若是没成功,他最后的希望真就没有了。
可他又必须让阿句去,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再次叮嘱阿句:“一定一定不要提到我,不要提到我!”
痛彻心扉就是这种感觉吧,明明他们才是最亲近的人,却在最后,连提起自己的名字都不能。
还有什么比这更悲伤!
夜风抱着阿句朝帐篷走去。
趴要夜风
肩膀上的阿句,撇着小嘴朝长生挥手:“我都记住了,你别哭!”
长生怎么可能不哭!
族人们都被这悲伤的气氛染的红眼抹泪。
阿喜坐在冰面上,双手捂唇不敢哭大声。
她刚才也进去了,她也对阿日说了许多话,可是阿日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