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停下脚步,茫然的望向四周,他记得这是阿句的声音。
阿句,那个没有阿耶阿姆,又努力强大,独立自强的小娃崽。
那个喜欢抱着他脖子,用脸蹭自己脸,笑嘻嘻喊自己名字的小娃崽。
那个会坐在自己脖子上,追着拍打着翅膀,一扭一扭奔跑的小龙鸟的小阿句。
是阿句,是那个可怜的小娃崽!
听着阿句哽咽的声音,阿日不禁想起自己和阿句相似的地方。
他们真的很相像,都是没有安全感,敏感又怕黑,没有了阿耶阿姆的可怜人。
听到阿句说有人会欺负他,会有野兽追他时,阿日是心疼的。
这娃崽敏感又脆弱,强大又温柔,想来用不了多久,这个娃崽就会成为部落的特战勇士。
阿日是欣慰的,是开心的,是欢悦的。
可听着阿句带着哭腔声问自己,是不是也要像他阿耶阿姆那样抛弃他时,阿日是否定的。
他没有不要阿句,他没有要抛弃阿句。
他也想守护阿句,守护这个可怜的娃崽,守护他长大。
此刻,阿日什么都忘记了,他朝着阿句声音的方向奔跑,边奔跑边喊:我要,我要的,我没有要抛弃你。
被抛弃的滋味,没有任何人比阿日懂,他曾经就被抛弃过,且不止一次。
虽然事后都找回了他,但曾经被抛弃下的那种恐惧,却是阿日心房里最深的一道伤。
平常,这道伤隐
藏在心底最深处,任由它溃烂发臭,没有人知道。
可是当这个溃烂的伤口暴光后,臭味痛味就纠缠的让他痛不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