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还是小雨,天也凉凉的,好似又回到了风雪前的冰凉天气,但这只是对于萧瑟来说。
夜风他们都已经脱下了兽皮衣,只有萧瑟裹着兽皮衣缩在板车里,哪怕没有淋雨,也喝了艾叶水,双脚泡了艾叶水,她还是生病了。
她本就比族人们白的肤色更白了,恹恹的气色,感觉下一秒,她就要喘不过气来,晕倒在众人眼前。
她脸上的冻疮疤痕像一条条用墨水笔在脸上涂抹过一般清晰,好似练武走火入魔,即将要坠入魔道的魔尊一般令人害怕。
她裹着兽皮衣还浑身发冷,曾经微红色的唇此时带着无尽苍白,牙齿时不时的打个颤。
阿茶看着她这样,急的把炭火再加大,再给她倒杯热水,坐到她身边,把她搂进自己怀里,递到她唇边:“阿瑟,来,喝点热水。”
吊着一口气的萧瑟,冷的直打摆,就着阿茶的手喝了半杯热水,微微摇头不要了。
阿茶把水杯放下,用手背摸摸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不发烧啊。你是不是要来好朋友了?”
阿瑟来好朋友就会昏迷,睡的不省人事。
萧瑟努力扯了一个笑:“我是冷……”
话一出口,她就止住了话头,阿茶也震惊的看着她:“阿瑟,你的
声音怎么了?”
萧瑟的声音好似含了一口石子,又粗又沙又哑,比老巫婆的声音还要吓人。
先前没力气出声,现在一出声,可不得就把两人都给吓住了。
萧瑟抬手摸摸自己喉咙,试着张嘴:“啊!”
声音依然是又粗又哑,萧瑟直接往阿茶怀里一倒:“没事,生病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