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虽然没有结冰,可河水还是冰冷的,所以从上方冲下来的尸体,都只是被泡的发白,却依然保持较好的完整。
站在了望台上的夜风,看着河水中流过去的发白尸体,眼里没有温度。
他已经习惯了,他都站在这里看了十天。
这十天,他也从这冰冷的河水溃,救起来两个奄奄一息的人类。
喝点姜汤水,搓搓身体,烤烤火,居然还被他们给撑下来了,倒是命大。
“呜……”
耳边又传来哭泣声,夜风的拳头硬了,磨牙:“闭嘴!”
“你不难过吗?”生龙活虎,身强体壮的阿蚌,指着河水中漂过的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崽,哭泣道,“他还那么小,就死了,我看的真的很难过。”
夜风咬牙切齿:“那你就回去,别看啊。”
阿蚌轻泣一声:“我就是想陪着你,呜,又来一具,我太难过了,呜……”
夜风闭眼,深吸一口气。
在那个早上,他就不该好奇看向远方,就不会看到某人朝地上倒去,也就不会去救他。
也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令他甩不掉的痛苦。
说是看着河水中的尸体难过,他更想说,他看着这个叫阿蚌的雄性难过。
“再哭我就把你扔下去。”夜风忍无可忍,一个雄性哪来那么多的泪水,一天到晚的哭个不停,一点族长的样都没有。
阿瑟说阿蚌这是泪失禁体质,就是情绪稍微激动点,就会忍不住想哭。
难过,高兴,激动这些都会让情绪失常,流眼泪,这是他自己控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