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无没想过要杀掉所有人,先前说那话,不过是看到阿选他们带着石刀石矛,心中有气才会那样说的。
若是他想要把依河部落的所有族人杀掉,他直接传话给其它船只,让族人们都不要救此时河里的任何一个就可以。
他现在犹豫,就是想着那么大一个部落,里面定是有许多雌性和娃崽,若是不管的话,就全都都淹死了。
若是管的话,那要怎么管,这是一个要有度的事,而不是随心所欲。
阿无想了想,咻的到了阿树身边,死皮赖脸的凑过去:“阿树,族长说我是来跟着你学习的,就像你当初跟在族长身边学习一样,我这样的学习可以不出声,我听你的。”
阿树都要被他给气笑了,自己想不出主意来,就说听自己的,怎么以前没见他听自己的。
但这娃崽吧,性子好,又听劝,学东西又快,再加上脸皮厚,你想和他扯一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直接顺着他的意,把东西教给他之后放手让他去干,自己还捞的一个清闲。
阿树无奈又宠溺的摇头,看向这个被绑着的雄性:“你叫什么?”
雄性忐忑又恐惧:“我叫阿进。”
“很好,阿进,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行。”阿树面容淡然,带着满满的疏离,“你们依河部落有祭司吗?”
听着这疏离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弄死他的声音,慌乱的阿进真的是恨不得把知道的全部都告诉阿树:“有,我们祭司是一个很厉害的大祭司。”
阿树眉毛猛的一挑,声音都高了两分:“大祭司!她自己说她是大祭司?”
阿进此时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给阿树看,让他相信自己说的每一个字:“对,她自己说的,她感觉到了这次的大洪水,所以她才和族长带着我们去了高的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