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芊芊不说话。

秦域手上的力道加倍，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小女孩终于忍不住痛：“是我！是我我说了谎，我跟沈蓝说你喜欢张黛，引她对张黛动手，可我最开始只想让沈蓝教训她一下，并不想发生那些事情，秦叔叔，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一直都只爱你……”

夜色半明半昧，秦域黑沉的眸子中，倒影着秦芊芊的梨花带雨。

脸上挂着泪水，肌肤却又是晶莹剔透的，像是雨后的一株芙蓉，颤颤的绽放着花蕊。

千娇百媚，柔弱清美。

看着有些狼狈，然而实际上却更动人。

秦域下意识用舌尖抵了抵上颚，想起吻她的滋味。

“秦叔叔……”秦芊芊怯生生的喊了他一声。

秦域将视线从她脸上的巴掌印，移到到她被猫挠伤的手背，将她拎到了副驾驶上。

秦芊芊战战兢兢的坐着，直到车停在南城的一家医院，才恍然大悟。

深夜值班的护士不多，尤其外科，只丢了一两个小护士撑着场面。

打个狂犬疫苗，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秦芊芊挂完号，就在大厅安安静静的等。

一个实习护士磨磨蹭蹭的走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给她扎针。

秦芊芊的血管是比较细的，尤其晚上的光线不如白天亮，要扎准就更难了。

小护士原本就是打瞌睡被吵醒的，现在发现这事不容易干就更没耐?，不过一分多钟，秦芊芊的手背上就添了好几个针孔。

秦域从外面接了个电话，一回到大厅就看到这一幕。

秦芊芊忍着痛，瑟缩了一下手，结果护士的第七针又没扎准，忍不住骂了一声：“你躲什么？这么点疼都受不了来什么医院？！”

秦芊芊没敢吭声，眼泪又要出来了。

秦域将她娇气又隐忍的表情尽览眼底，觉得好笑的同时，这会心里终于涌上一些些怜惜。

他很快上前，一把按在了护士的肩膀上，冷漠的表情与上一秒天差地别：“省医院的护士水平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连一个小姑娘的血管都找不到。嗯？”

很漫不经心的话，护士偏偏听出了威胁。

她抖了一下嘴唇，再次给秦芊芊扎针时，连腰都弯成了九十度，一下子就给秦芊芊将针打好了。

医院很冷，秦芊芊坐在那里不吵不闹，羸弱的像是一朵菟丝花。

秦域看到她泛白的唇角，将外套脱下，盖在了她身上：“回去吧。”

秦芊芊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很小心的跟着他。

一出医院，姜白已经等在那里了。

秦域对秦芊芊道：“姜助理会把你送回去，我还有事。”

这么晚还会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