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哲平。你不去练剑,整天在我们伤兵营里做什么?”
说话的是一名独眼的士兵,他靠在床上,看着不停在为伤者检查的哲平,略显吃力的说道。
他的脸上缠满了绷带,尤其在眼部缠的最多,但还是有鲜血从绷带中渗透出来。
据说他是在一场战斗中被箭矢射中了眼睛,他连眼球一起拔了出来,在战场上拼到了晕厥,这才被捡了回来。
他的运气还算不错,至少没有死掉,伤口也得到了有效的治疗。
但是眼球都已经没有了,想要治好的话......怕是有些困难。
“已经练过了。”
白洛教给他的剑招其实很简单,就是那些最基础的挥剑动作和攻击动作。
他本就有相应的基础,每天抽出些时间练习之后即可。
剩余的时间......他基本都在伤兵营。
唯一让他觉得庆幸的,就是他没有在这里见到小未来的哥哥。
“真是的,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会每日不停的操练拔刀斋大人教导的刀术,怎么可能会跑到这种破破烂烂的伤兵营,去管我们这些半残的家伙呢。”
他的话,像是在嫉妒,但更像是在自嘲。
以他目前这幅模样,再上战场的可能性极低,再加上他又不是海祇岛原民,最后会落得怎么样的下场......谁也不清楚。
“因为必须有人这么做。”
为昏迷的病人换掉纱布之后,哲平将满是血污的旧纱布放进了手边的盆里,淡然说道。
来到这里之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望泷村就只有玲玲小姐一个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