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都没想到，白洛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该怎么说呢......

对于赫乌莉亚这个魔神，白洛通过对银原厅的调查、对遗迹的搜寻以及游戏的剧情都有所了解过。

但不管是哪里，都没有她的画像、神像或者雕塑之类的。

甚至连她的外貌描写都没有，更多是在宣扬她的仁慈和善良。

白洛目前认识的人里，估计也就钟离知道她长什么样了吧？

“在那种时代，漂亮可是一种灾难。”

眺望向了岩上茶室门外的天空，钟离的眼中流露出了带有几分缅怀、几分惋惜的神情，可他并没有具体说对方长什么样。

“也就是说......”

从钟离的话语中的内容来看，赫乌莉亚应该是长得比较丑才会符合那个时代的背景。

可他眼中的缅怀和惋惜，却让白洛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赫乌莉亚没有留下任何可循的痕迹，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

“情有可原？”

“历史可以被记录，但历史并不可靠。时间拥有强大的力量，任何东西都会在岁月中扭曲，就连赫乌莉亚的信徒，也会在岁月的磨损中，误解自己的神明。”

说到这里，钟离再次看向了白洛。

“白洛，你觉得你和我，会在某一天消失吗？”

钟离看似无意间询问的一个问题，应该也算是某种试探。

是在试探他背后的女皇？还是说白洛本身？

这一点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可他的这个问题，却让白洛一阵的沉默。

消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