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意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似对这私塾夫子颇有些看法,但以一个读书人品行,又不好背后说人不是。
秦觅好奇道:“这私塾可是有什么古怪之处?”
“私塾夫子就阎夫子一人,四书五经策论算学都是他一人,为人严苛性情古怪,教学之时言语刻薄,而且收费比万柳书院还要贵!”
脾气不好名气没人家大,还收费比人家贵,这老头还能一直有学生,那说明肯定是有可取之处的。
“他教的极好?”秦觅下意识问道。
黄德意点头:“他教出来的学生,就没有几个考不上的,但好多人都坚持不到最后,大多受不了半道去了别家,他那臭脾气委实没有几个受得了。”
“据说曾经有学子受不了他的侮辱,想不开寻了短见,这事传开之后,好多人虽是仰慕他的学问,却不敢轻易尝试了!”
秦觅一听这话便将这位阎夫子给排除了,她就是残酷环境中厮杀长大的,不想让小豆丁一丁点大,就要去接受那些屈辱。
大抵人对于苦难都会有一种补偿心理,秦觅希望孩子快快乐乐长大,功名这东西考中极好,没考中也没关系。
黄德意见她下了决定提醒道:“若是要进学,就快些着手准备吧,这都八月初五了,大概在中秋节之前就会结束,你还得提前准备拜师礼这些。”
秦觅一想,这去县城上学,还得租房子置办收拾,可不得抓紧,当即告别几人去县城,寻了个牙行,让他给帮忙寻个小院。
“你要搬去县城?”她回到道观,发现出门许久的薛故也回来了,便把自个儿打算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