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略一沉吟:“回先生的话,学生读书不多,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传言不可尽信,眼见未必为实,先生或许处事方法与旁人不一样,这才引来旁人非议!”
阎夫子冷笑:“老夫不就是个性情古怪之人么?小子你故意修饰,说什么处事方法与旁人不一样,那你倒是说说,有何不一样的?”
小豆丁迎着阎夫子质疑的眼神回道:“究竟哪里不一样,学生不曾与夫子接触,自然是不知的,只是学生知道,我娘亲时常被村里人说道,可我娘亲待我与妹妹极好,照顾生病的爹爹也不曾有怨言,不过是因为比旁人能干一些,好看一些,便招来不少非议,因而学生才会有感而发!”
“学生见识浅薄,言语之中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阎夫子神色复杂看着小豆丁,许久才沉声道:“小子,老夫教课手段偏激,寻常人未必吃得下这苦头,将来你可不要后悔!”
“学生愿聆听先生教诲!”小豆丁恭恭敬敬在此磕头,给阎夫子敬了一盏茶。
阎夫子抿了一口茶,与秦觅道:“你可以出去了!”
秦觅躬身施了一礼走了出去,心头大石也瞬间落了地,转而又捂着心口,心疼那五十两银子,老家伙明明就是存心敲诈啊,她就算不识货也知道,那么一张又破又旧的桌子,再贵也不值那个数啊!
秦觅在灶房帮着桑婆子摘菜:“阿嬷,这么多人,你一个人做饭,挺累的吧?”
桑坡子直起身来笑了笑:“有啥累不累的,反正这做饭也不是白做,老闫他得给钱呢,我这把年纪了,要找个活不容易,就做几顿饭还能挣钱有啥不好的!”
“这学堂里人多吗?”秦觅随口问道。
“不多,加上你家小子也就八个人,有两个都已经娶媳妇当爹了,你家娃是最小的一个!”
桑婆子摘好菜,秦觅便帮着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