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说着外面趣事,店里来往的奇葩客人,刀疤几个讲着山野匪贼之类的杂谈,将大伙儿唬得一愣一愣的。
吴嫂子捂着心口:“不是说咱张大人是个能干的,这方圆百里都没土匪了吗?咋还有作乱的呀!”
二狗子呲溜一口酒道:“那是在咱地界上,柏树垭可不一样,那地方靠凤鹊山近的很,凤鹊山知道不?”
他说到这儿卖了个关子,吴嫂子就是个没出过县城的妇人,哪里知道这些呀。
倒是秦觅心中一动,陡然想起,她在盘龙山里,听那两人说起过凤鹊山,赶忙问道:“这凤鹊山有啥不对的地方吗?”
二狗子拿筷子沾了点酒水画地图:“东家您不知道,这凤鹊山过去就是乌蛮人的漠云湿地,那乌蛮人都是茹毛饮血的蛮夷,柏树垭离得那么近,你说咱过去打不?”
秦觅这才明白,凤鹊山挡着柏树垭,若是过去剿匪,势必引起乌蛮人注意,说不得会起干戈,因而张文耀投鼠忌器,不好去打这一窝土匪,倒是让这些人给做大了。
“既是靠乌蛮人近,那也没人过去,这柏树垭的土匪靠啥活?”
刀疤解释道:“柏树垭是入蜀的必经之地,蜀中盐极好,好多私盐贩子为了躲避官兵,都得走这条道,还有其他做生意的,也少不得要走,柏树垭的土匪,守着这么个天时地利的位置,换了多少个知府大人,都不敢拿他们开刀。”
秦觅心道,这算是左有狼右有虎,相互对峙反而给了豺狼的生存空间么!
吴嫂子听了个一知半解,捂着心口惶恐道:“去年天干,乌蛮人日子估计也不好过,他们该不会来抢咱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