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夫子扶着夫人未发一语,他经历的风浪不少,素无交情的徐家,突然因为一个学生,大费周折请他来做客,到这会儿大半夜突然要走,心里也隐约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徐老爷子有些抱歉道:“先生,对不住啊,事有紧急多有得罪......”
阎夫子打断他的话:“老哥不必多言,说来多年不曾游历,就当是与学生们一道出游一番吧!”
他与夫人不是本地人,只是游历至此,因夫人病重而定居,身边没亲人子女,倒也没啥放不下的。
徐家倒是亲眷不少,不过多是做生意的,天南地北的跑,留在县城本地的只有徐家人,因而也没啥牵挂,收拾利索就准备启程。
一番收拾之后,徐家锁了门,就打着火把准备上路。
刀疤带着二狗子等人架着骡子车在前头开路。
秦觅和玉团儿、苏琼娘带着孩子坐自家马车。
后面跟着徐家四辆骡车,徐大哥还想多几个车,徐家也买得起,可以多带一些家伙什啥的。
还是徐老爷子给劝住了:“咱们这一路过去,没法走水路,山路险阻说不得有匪徒,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东西多了反而累赘。只要人安好就行了。”
因而徐家除了银钱吃食之外,并没有带太多东西。
秦觅就更方便了,家里全都打包进了空间,啥时候需要再找个借口拿出来就是了。
玉团儿捂着心口道:“这也太吓人了,前几日还说有潘将军护着,咱们不会有事,咋一转眼就打过来了?”
她说着突然想起一事来:“糟了,咱没通知谢大夫啊!”
在她看来,谢沉母子为人和善且懂变通,与那些街坊邻居是不一样的。
毕竟先前不确定的事,要是告诉街坊邻居走漏风声,说不得会被衙门以造谣生事煽动民心给下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