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皇后被人扶着回了寝宫,贴身女官侍秋轻轻替她挽起裤腿,就见原本白皙的膝盖上,一片淤青。
侍秋大惊失色,当即便要去唤太医,被潘皇后给拦住了:“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宫人取了药膏过来,侍秋小心为她涂抹。
潘皇后神情不悲不喜,半晌才开口问道:“还是没小五的消息吗?”
侍秋手一顿,斟酌回道:“之前刘长侍的干儿子禄子,昨儿个传话过来,说通州八百里加急再次传来消息,乌蛮人将卫所上万人屠戮殆尽,眼下的通州,实在是.....”
乌蛮人素来凶残,如此局面,别说是潘云翔了,就是潘则柄只怕都凶多吉少了。
潘皇后靠在枕上,眼里满是哀痛:“都是本宫的错,不该为了那些虚无前程,让小五去拼命,否则也不会有这般祸事!”
“他生来富贵,家中又不是没有得力的人,何必要让他去拼呢,做个富贵闲人不好么?”
侍秋低头不语,轻轻替潘皇后揉捏着小腿。
潘皇后闭着眼:“母亲那里,回头你亲自去一趟,让她莫要伤心,是死是活,我总得将小五给寻回来才是!”
侍秋点头,继而小声问道:“那柄大爷......”
潘皇后眼里露出一丝不屑:“通州十三卫所,他丢了个干净,怎么好意思回来,他若懂事,便该知道如何行事。”
逃亡数天的潘则柄,满身血污躲在临近淮川的大山里。
手下将领上前道:“将军,咱们不能入淮川啊,马文勇此人脾气刚硬,素来与咱们不对付,若是去了他的地界,说不得有什么灾祸等着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