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忠海没说话。
贵爷阴阳怪气道:“这铺子我是不敢接了,说来最冤枉的就是我,原本是图着大家认识,拿个铺子玩玩,谁知道会惹出这么多麻烦!”
铁御史可不管他两家的肚皮官司,直接吩咐道:“秦娘子,你把你家损失算一算,趁着都在将赔付事宜了结。”
秦觅不会算盘,苏琼娘却是算账的好手,两人一个报数,一个算账,周围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算珠拨动声音。
“罗大管事,咱们当初租金交了320两,押金50两,一共是370两,如今是你们先毁约,我也不按约定要那么多,你直接退我个400整好了!”
“至于店里砸坏的东西,桌椅板凳共计55两,还有墙面破损修补得要8吊钱,还有我家老爷子医药费,和其他人的伤势处理,折算下来百两银子不多吧?”
贵爷站起身来不乐意道:“你讹人了是吧?那点伤,就要我几十两银子?买个奴仆才多少钱?”
秦觅瞥了他一眼:“那是我的家人,跟你家的奴仆能一样?”
“奴仆贱卖不过七八两银子,你能十几两银子就卖掉自家老娘吗?”
贵爷霎时来火:“小娘皮,你怎么说话的?我娘是你能羞辱的?”
秦觅嗤了一声:“你急啥呢?你娘不能贱卖,我家老爷子能和奴仆相提并论了?”
“我算了就是这么些钱,你要不乐意赔,少不得咱们就上公堂去,叫刑部衙门给咱说个公道!”
她才不会考虑这事去京兆尹,那还不是任由两家拿捏,要玩就得往大里整。
贵爷气得呼哧呼哧喘气,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子,直接朝秦觅扔了过去。
“这里头可不止一百两,多得权当是给你家里买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