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捏着帕子恨恨道:“是啊,都说那贱种死了,这么几年都杳无音信,突然间又冒了出来,我也是听府里人说的,至今没见着人,也不知这事真假。”
罗忠海却是担心另一件事;“那他....会不会要回那些产业?”
罗氏撇撇嘴:“想啥呢,咱们辛辛苦苦打理这么些年,他若是想一回来就跟咱们要东西,那把咱们当啥了,替他当管事长工的下人么?”
罗氏与罗忠海兄弟俩是姐弟,这会关起门来,自己一家人说话,也没个顾忌。
罗忠全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梗着脖子吼道:“想都别想,这铺子庄子的,一直是咱们在打理,他可没出半分力气,没道理一回来就给他,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大姐,我可不管你们母子之间咋说这事,反正我名下的铺子,别想我吐出来!”
罗氏哼了一声看罗忠全:“我听人说,你跟宁王一起做海上生意了?”
罗忠全脖子一缩:“那银子它又不咬手,谁不想多挣一些!”
罗氏猛地一拍桌子:“那你挣着了吗?”
“我都听人说了,宁王回来的几艘货船,遇上了大风天气,全都触礁沉了底,亏得裤头都没了!”
“就是因为你亏损太多,还挪了府里银钱填补,这才和钱贵想出那等阴损手段,套人钱财是不是?”
罗忠埋着脑袋,不敢抬头去看罗氏。
罗忠海垂下眼睑,没理会弟弟的窘迫,“阿姐,姐夫见过那小子了吗?”
“不清楚!”罗氏越发来气了:“他最近养了个戏子,天天就知道听曲儿喝茶,啥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