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的腿被他打断了,我出门之时人都还没清醒!”罗忠海缓缓道:“他要是动了杀念,昨儿夜里咱们罗家就该满门灭绝了!”
罗氏身子一颤:“他.....他怎么敢?你也算是他舅舅了,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就不怕......”
罗忠海伸手搓了把有些僵硬的脸:“他一向得圣心,如今慕容家的人死绝,若是他真杀了人,估计圣人也不会拿他如何!”
罗氏讷讷:“圣人....圣人如何就....就对他那般容忍,那不是太子还......”
同罗氏一样,罗忠海也想不通圣人为何对亲儿子那般苛待,反倒对这个姨侄儿很宽容。
“阿姐,我看这事,他是铁了心要把产业给收回去,有些事咱们能让姐夫知道,有些事却是不能的呀!”
罗氏拿帕子捂嘴哭泣:“他怎么能这样啊,他娘活着之时,我也没给她寻不是,如今咋就专挑咱们罗家人下手呢!”
慕容家死绝之后,薛故外出历练没回来,罗氏便撺掇着定国公,将慕容夫人留下的嫁妆产业接手了。
她当时的说辞是:“公爷,大公子一时半会不回来,这上头没个主事的,下头人难免趁机作乱,到底是姐姐留下的心血,咱们还是得仔细看着些,将来大公子回来成家立业,好歹也有些家底不是!”
定国公与老太太一番商议后,便让她接手了薛故母亲留下的产业。
罗家打理着这些产业,挣得盆满钵满,顺带也让薛府上下吃穿用度都提了一个档次。
二房三房对罗氏感激,罗氏享受着这些奉承,慕容家气数已尽,她可不觉得,这吃到嘴里的东西,还有吐出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