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谨之他一个国公府出身,半点皇族血脉都没有,他哪来的脸说自己。
她冲上去,对着少年薛故又打又踢,薛故见她烦了,一把将她推开,以后便再不待见她了。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他越是不待见自己,偏偏就越是想按下他高傲的头颅。
这种感觉随着少年长大,变得越发出色俊气,慢慢转化成了少女心里难以言说的悸动,成了她整个青春的执念。
此刻,潘皇后问她薛谨之哪里好,她也说不上来。
可她就是觉得,薛谨之就像那开在悬崖峭壁的高岭之花,高傲冷淡不近人情,全身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她一直想靠近且甘之如饴。
潘皇后见她不说话,便继续劝道:“你看,并不是他有多好,不过是他脾气臭了一些,你就觉得他与众不同!”
“他若是没了国公府的身份,没了圣人的眷顾,就凭他那臭脾气,还能这般高傲吗?”
容华郡主茫然点头,是了,如果他只是一介庶民,还敢如此与她作对吗?
可是定国公府是皇帝舅舅微末之时,便一起南征北伐的从龙之家,怕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拉下去的。
潘皇后拿帕子轻轻给她擦了下眼角,点着她红通通的鼻头道:“瑶儿,这天下男子多的是,其中佼佼者不比他薛谨之差,你不要把一颗心都放在他的身上了!”
“更何况他如今已有妻儿,国公府或许不会认乡野女子,但两个孩子却是薛家血脉,这就不能丢弃了!”
“两个?”容华郡主瞪大眼,不敢置信道:“不是就一个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