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房的婆子叉腰笑道:“可不敢得意啊,谁敢得罪你钱家啊,钱妈妈那身份,贵着呢!”
婆子声调拉得老长,那揶揄意味,让钱贵脸色青白交加,显见是气得不轻。
钱贵媳妇哪受过这种委屈,当即要骂回去,被钱贵一声低吼给喝住了。
“赶紧的走,少在那里磨叽!”
几个婆子见钱贵这落败模样,还想再说几句,其中一个眼尖的瞧见有人过来,赶忙拉了下身边人,几个婆子随即噤声。
“都没事干了是吧?还不快干活去!”一个四旬左右的嬷嬷出来,对这几个碎嘴婆子斥道。
她身体健硕,看着孔武有力,身形板正不见老态。
见几个婆子纷纷散去,钱贵看了她一眼,和媳妇带着家小离开之后,她这才转身去了正堂。
“几个婆子碎嘴,属下已经打发过去了!”她不同于如钱妈妈与其他婆子,却是对着长公主自称属下。
长公主有些出神道:“阿汀啊,你说,是不是我真的老了,他们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来!”
阿汀是白嬷嬷的小名,她和钱妈妈都是打小伺候长公主长大的,她大多在外,打理外间事务,甚少管理府中之事。
这次钱贵事情闹得太大,长公主不想驳了钱妈妈的面子,便将她给抽调回来。
白嬷嬷没有说话,垂手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