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最近因着海船出事,亏损太多,便想着与容华说一说,看看能不能给儿臣借些银子,缓缓手头上的事!”
“谁知道,突然就有黑衣人蹿了出来,朝着表妹便刺了过去,儿臣便是想拦都拦不住啊!”
“父皇,儿臣贪财好色却胆小怕事,这您是知道的呀,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儿臣也不敢去害容华表妹的呀!”
“无冤无仇的,儿臣若是害她,姑母不得扒了我的皮,父皇,您可得救救我啊!”
宁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鼻涕泡随着他的痛哭来回变换,看得宸元帝恶心不已。
“好了!赶紧把鼻涕给我擦一擦,多大的人了,还哭成这样,成何体统!”
宸元帝骂完之后又问他:“你便是要与你表妹借钱,为啥要单独将人约出去,这其中可还有别的事?”
宁王直接拿袖子一抹鼻涕,哭着道:“不瞒父皇,出海航船筹集的银子,大多是罗家与钱家筹集的,这其中...其中.....”
“其中啥!都这会儿了,你还不老实交代?”宸元帝气得不行,他生了九个儿子,活了五个,没一个儿子像宁王这样,动不动就撒泼耍赖哭鼻子,简直将那市井泼妇样,学了个十成十!
他细细想了一下,当初宁王的母亲,虽只是南下之时,一个乡绅地主家的姑娘,也算得上知书达理,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货来。
宁王抽抽噎噎道:“其中还有容华妹子一份子,因着海船赔了,罗忠海和钱贵那两个王八蛋,又被薛谨之给揍了!”
“前阵子,钱文秀闹出贪墨军需之事,两家压根拿不出钱来,偏生容华还追着我要钱,其他大族也找我要钱。”
“因着这事她不敢让姑母知道,便避开亲卫,与我悄悄去林子里说话,我想借此机会让她宽限几日,没想到....没想到,就出了这等事!”
“父皇,我真是冤枉啊!”
长公主将容华看得如眼珠子一般,身边随时都有亲卫跟着,他压根找不到机会说话,好不容易瞅着个机会,不想遇到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