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觅大吃一惊:“有古怪?这事怎么说?”
江九儿声音压低近乎耳语:“我之前不是去金陵办事吗,在那里,我遇见了一个人,他便是宁王船上下来的!”
“他与我在金陵的掌柜有亲戚关系,因而这事掌柜的没敢吱声,只是悄悄与我说了一声,看看能不能给他弄个户籍证明,换个身份过日子!”
秦觅觉得这事不大对了,什么样的人需要换身份?
那当然是作奸犯科杀人放火,要换个身份躲避朝廷追捕,又或者是知晓了什么重大秘密,要隐匿身份躲避追杀了。
显然,江九儿说的这人属于后者,而要逃避的人,也正是如今在宫里夹着尾巴做人的宁王。
秦觅想了想问道:“宁王那条船上的人都没了吗?”
“都没了!”江九儿肯定道:“除了我知道的这个人,余下的其他人,都因为船沉大海,无一生还!”
“这个人是会些水性,先前躲在船舱里睡觉,无意中发现事有不对,先一步跳海逃了的!”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也就是与你说一说,可不能让旁人知晓!”
秦觅琢磨着,宁王走了好几趟海,赚得盆满钵满,如今这一次,几艘大船全翻了,之前的生意都打了水漂。
连带着盛京城里,几个与他合伙的世家大族都吃了亏,还没法逼着他还钱。
毕竟他再是无赖,那也是宸元帝的亲儿子,又是在潘皇后跟前长大的,钱没了就没了,总不能为了钱,与宸元帝潘皇后闹吧!
可再一想,她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那么几艘大船,若是这其中有猫腻,该藏匿到哪里,而不被沿海驻守官员发现,且能躲过几个世家大族的耳目,这可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