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时间关注秦觅了,朝堂因为废太子出禁宫之事,吵得不可开交。
本来因为刘瑜清醒多一些,终于可以放心一点的宸元帝,见他们吵吵闹闹,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怒气。
那是他亲儿子,又不是仇人,他们就这么不待见么!
魏王悄悄抬眼看了上首的帝王一眼,又低头垂眸不语。
不过片刻,便有人上言道:“陛下,废太子当年因谋逆一事被圈禁,如今陛下又将他放了出来,如此一来,置国法朝纲于何地?”
“李大人所言甚是,陛下,慕容家虽已覆灭,可前朝还有余孽作祟,各地也有匪患不断,若是废太子此事处置不当,怕是会再生波澜!”
有人开了头,后面的人便接着道:“听闻,昨日薛大公子还公然带着家人,入宫见了废太子,陛下,薛谨之本就与废太子是血亲,如今这般来往,长久下去,怕是会动摇朝纲了!”
这其间当然也有人替废太子说话,不过都是几个当年追随慕容皇后的武将,他们自然争不过善于言语攻击的文官。
此外也有老臣替废太子叫屈:“当年之事,本就疑点重重,没有仔细详查,就随意定了罪,老臣以为,废太子从前也是淳厚之人,当年之事定然有误会,该是重新彻查的时候了!”
“彻查?”有人反驳道:“先皇后都畏罪自尽了,还从何查起?”
“慕容家自持功高,目中无人横行无忌,到底是外邦异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有这样的野心有什么奇怪的!”
于是,朝堂之上从废太子之事吵到了从前的慕容家,不知为何又莫名扯到了储君之事,不少人一致认为,宸元帝应该早立储君,以安天下民心。
朝臣大多赞成魏王为储君,也有人提到平王,甚至还有人提及宁王和两位小皇子。
魏王先听着众人对他的赞颂,心里还有些得意,可眼角余光瞥见,宸元帝越发阴沉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