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爹最是老实不过,村里人都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会杀人?”
秦安也吓得慌了神:“对对对!差役大哥,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爹....我爹.....他怎么可能杀人呢?”
他那么胆小,他奶瞪一眼,大伯轻咳一声,他爹都不敢动作,何况是杀人这么大的事。
捕头却是看向秦大山:“秦大山,你是在这儿,当着乡亲父老的面,好生交代一番,还是去县衙大堂受刑之后再交代?”
捕头是个三十来岁的,从前只是个小差役,但为人勤勉做事仔细,张文耀上来之后就得了重用,便是现在换了个县令,他依然过得风生水起。
自然生就洞察人心的眼力,他见过的人不少,有凶神恶煞的悍匪,也有弱不禁风的妇人,他们似乎没有什么共通之处。
可当他们拿起刀杀人那一刻,他们的凶性都是一样的,都有着置人于死地的必然决绝,因而,他从不小看一个老实人或是胆小的懦夫。
因为这些人,一旦起了杀心,会比寻常人更下得了手。
周围人都看向秦大山,纷纷觉得捕头这次是看走眼了。
也有人坚持自己的揣测:“先前我就说火是他放的,你们还不信,这会衙役都这么说了,肯定不会有假的!”
捕头眼神如炬看向秦大山,似要看进他的心底深处。
秦大山佝偻着背,单薄的似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是啊,人是我杀的!”他嘶哑着嗓子,似被火燎过一般,难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