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觅微微一笑,而后正色与二人道:“我没怎么读过书,只是听我家子渡时常说起子不语怪力乱神,敢问先生,这世上真有鬼神一说吗?”
韩先生面有不悦:“鬼神一说,从来都是虚无缥缈之物,我等向来讲究敬而不慢,远而不迷,存而不论,你既是薛子渡母亲,就当好生训诫孩子,且勿沉迷于此道!”
对于鬼神论,秦觅从薛子渡那里大概有过了解,知道他们大致分为无鬼神论者和信奉鬼神两派,而韩先生显然属于前者。
“好!”秦觅抚掌:“先生所言甚合我意,只是,为何先生口口声声说要敬而远之,却又纵容学生背后畅言鬼神之事,甚至让谣言四起祸及他人呢?”
韩先生脸色瞬变:“薛夫人,你这是何意?”
秦觅脸也冷了下来:“这也正是我想问先生与山长的,书院学子莲成、沈琇造谣小女子被精怪夺舍,子渡不忍母亲被辱,愤而与他二人厮打!”
“对他人母亲口出恶言,又仗着年纪大欺负学弟,品行如此不堪,却出自于声名远扬的白马书院,敢问先生,你们只教人诗词文章,不教人德行修养的吗?”
山长脸色也瞬间变得凝重,他们书院历经前朝风雨到现在,遭遇的打击也不是一次两次,可被人说德行之事还是第一次。
“薛子渡与莲玉成几人有过纷争?”他转头问韩先生。
韩先生脸色难看道:“是有过争执,学堂值守夫子以为,不过是孩童之间起了口角之争,分别罚了课业和书院洒扫之事,并不曾上报山长!”
山长叹了口气,看向秦觅的目光一时有些复杂。
白马书院历经数百年,自然有一定底蕴和生存法则,来这里的都是天资聪颖的学子,又或是勋贵子弟,人一多这纷争矛盾定然不少,都是先生调解之后,各打五十大板以平息两方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