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故沉吟:“有可能,只是不知这幕后之人是谁!”
在盛京城,知道和了解他的人不少,自然有人会分析,他在那个年龄,以他的性格行事,有没有可能与人成亲生子。
秦觅掠过这茬,问起宫里对逼宫一事的处理。
薛故眼神瞬间变得幽深:“陛下中毒之后,行事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依着他早年的性子,潘皇后背叛了他,还与人生下私生子,这种祸乱宫闱之事,他定然是要将她挫骨扬灰,方能泄恨的。
可事发到如今,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
他一直不提对潘皇后母子的处置,就连容华也只是和潘皇后圈禁在一起,半点没提处置意思。
朝堂已经吵翻了天,他压着一众臣子的折子,既不说立储君之事,也不说魏王与宁王的处置问题,更不提刘瑜的去留,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处着。
这样一天天的熬着,不但朝廷众臣和宗室熬得心浮气躁,在冷宫里的潘皇后,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起来。
“他这是想做甚?”她喃喃自语道:“关着我们母子几个,就是为了让我们,看着头顶悬着的那把刀,日日活在惶恐之中吗?”
刘青山进来时,就见潘皇后枯坐在纺车跟前,木呆呆的摇动着把手。
“娘娘,陛下让我来问问你,当年,先皇后过世之时,她屋里的手稿字画,被你收去了哪里?”
“先皇后?”潘皇后愣了一下,才慢慢反应过来,接着呵呵笑道:“他可真是有意思。”
“从前对慕容明珠的事忌讳不愿提及,如今,又来问她的手稿,莫不是,午夜梦回之时,被慕容明珠的冤魂纠缠,心中不安想要找个寄托?”
刘青山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令他瞳孔微微一震。
曾经容貌姝丽,保养得当的潘皇后,两鬓头发俱已花白,眼角皱纹清晰可见,不过四十出头的人,脸上已尽显疲态,如五六十岁的苍苍老妪一般。
潘皇后见他不吭声,叹了口气又问道:“魏王眼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