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脸色铁青道:“孽子!可真是孽子!”
“当初就不该娶那慕容氏,更不该生下这孽障,罗氏再是不堪,可也担着他母亲的名头,如今,竟是连面上情都不愿做一做,叫我薛家在满城勋贵跟前颜面尽失,于他薛谨之有甚好处?”
薛二夫人劝道:“老太太,谨之离家太早,在外成家立业,家里也没给过帮衬,他心中有怨,那也是应该的!”
“如今大嫂离世,正是双方修补的时候,老太太何必跟个孙辈计较,倒是让旁人看了笑话呢?”
薛老夫人斜睨着她:“老二家的,你这意思,是说我老婆子心眼子小,跟他薛谨之计较?”
薛二夫人笑道:“老太太您误会了,谨之到底是您的嫡亲孙儿,要是您放出姿态让他回来,他还是不肯回来,旁人只会说老太太一片慈爱之心,是他薛谨之不事父母,不敬长辈。”
“他是小辈,怎么做自有人评定,可咱们做长辈的,却是不能失了礼数,老太太,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薛老夫人默然不语,耷拉着眼皮也不知在想啥。
她身边的老嬷嬷笑着问道:“老太太这也是担心家里人,都是薛家子嗣,哪有在外头不回来的道理?”
薛老夫人闻言,略过薛故的话题,问起薛凤山的伤势来:“嗯,老二手臂伤的咋样了?”
薛二夫人躬身回道:“托老太太的福,昨儿个大夫给敷了药,今儿好多了,就是疼的厉害。”
“大夫说,过阵子结痂的时候,还会痒的难受,那才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