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凤典心神惶惶,慌忙跪地哭道:“陛下,陛下!微臣冤枉啊,我这几日因夫人之死,心痛不已,还要操持家中之事,哪有空闲去寻欢作乐,铁倔牛,他这纯属污蔑呀!”
宸元帝不置可否轻声道:“是吗?”
薛凤典莫名觉得他这话有些渗人,却还是鼓足勇气回道:“陛下,臣这么多年循规蹈矩,从不与人添乱,您是知道的,我如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寻欢作乐呢?”
铁正牛一本正经道:“薛国公,我们御史台从不胡乱攀咬人,既是说你与外室寻乐子,那必然是有证据的!”
众臣看向薛凤典的眼神满是同情,你被这倔牛给盯上了,大大方方认个错不就结了,非要死犟,需知道,铁正牛这人做事一本一眼,就没有错漏的时候。
他既是敢弹劾,那就绝不会无的放矢,肯定是有证据把柄的。
看样子,定国公这次是栽定了。
果然,铁正牛随即掏出一本册子,上面详细记录了,薛凤典几时几刻出门去了明月巷的外室家中,其间路过哪几家店铺,都买了些什么东西,还有路上都有些什么人看见了。
他去外室院里待了多久,几时几刻才起身离开,外室送他出来,二人之间神态表情都记录的一清二楚。
众人一阵沉默,纷纷回忆自己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妥举动,这该死的铁牛,什么时候入职龙翎卫了?竟是将事情记录的如此详细。
薛凤典一张老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紫,来回不停变化。
他身形微颤,额头冷汗直溢,心中将那外室骂了一遍。
他前日本不想出去的,这个时候,他哪里不懂得避嫌,可那外室说小儿子身体不舒服,一直吵闹着要见他。
他不喜薛故这个大儿子,对罗氏所生的薛栋也多有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