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去见胡教授起。
死亡这件事就没间断过。
尤其是胡教授的死,就好像开了一个头,就好像在给我打预防针。
我刚感悟完胡教授的生死观,自觉有了不小的收获,对死亡好像看开了很多。
紧接着张戎和项乙峰死了,接着又是师公和诸葛明他们,现在又是宋老和蓝道长。
我已经麻木了,我整个人都麻木了。
我觉得这趟漠河之行,就像一个恶毒的诅咒。
它诅咒了很多人。
而且我从宋晓天那里得知,他和宋叔根本不知道师公过世的事情,一直到出发来东北的时候,宋老才跟他们说师公过世了。
可是师公的骨灰被带回来的当天,我师父就通知过宋老。
所以宋老提前好几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而且宋晓天还说,他和宋叔那几天都觉得宋老很奇怪,宋老一直感叹自己年纪上来了,在不严肃的语气下,交待好了一些身后事。
那几天他几乎没怎么出门,一直跟自己的曾孙,也就是宋晓天的儿子待在一起。
宋晓天和宋叔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毕竟岁数大的人,提前交待一下身后事也不奇怪。
可没想到这身后事交待完,人走得这么快,说走就走。
宋老这是早做好了准备,要来陪师公一起离开。
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