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少，也能补全恢复几分。

目光落在百里臣身上，苏十二凌空的身躯纹丝未动，口中却有声音响起。

“人生两大悲剧，一者执意求死，一者无力求生，如今的你，倒是全包了！”

轻飘飘的话语，却好似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百里臣眼中，恨意一瞬溃散，满目只剩不甘和深深的懊悔。

百里臣不是没想过，修为境界突破后的苏十二，必然更加难缠。

可对自己的实力，他一直都很有信心。

纵横修仙界多年，丧命在他手中的修士，早已不计其数。

这当中，不乏有各种拥有顶尖灵根资质，号称天才的存在。

相比之下，都无奈走上散仙之路的苏十二，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而这样一个散仙，牵扯到自己儿子之死，更接连收获重宝。

让他如何能甘心！

面对苏十二，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输，更没想过自己会死。

而自己，本来也有机会平安离开的。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因为魔族的教唆，出现在这冰川雪原。

也许，在确认苏十二境界突破后，就应该果断离去。眼前人在一劫散仙修为境界时，就能扛住自己一击，更在自己追杀下数度逃生。本身……就可见不凡。

也许，根本就不应该，因为百里凌泉之死而迁怒眼前人。更不应该，对方身怀重宝，而心生觊觎。

……

可惜，再多的不甘与懊悔，在这一刻都已经无济于事。

脖颈上，一道血线快速蔓延。

一眨眼功夫，血线绕脖颈一圈。

“噗……”

下一刻，饱含不甘目光的头颅高高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