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随即从教室里蜂拥而出。徐存贵先是退至一边,让吴喜妹走在前面,他便跟上去叫一声,吴老师,你好!
吴喜妹惊讶地回过头,礼貌地回话,徐校长好!有什么事吗?徐存贵微微一笑,立马又变得严肃,问道,你跟学生上课怎么不说一句话?讲课、讲课,不讲,哪能算上课呢?
吴喜妹把头轻轻地一摇,又轻轻地叹息一声,欲言又止,她脸上有一道黑圈,显得疲惫而无奈。
徐存贵继续说,我从你上课的教室门口来回走过三四次,开始还没有发现,你上课不讲课,尽是板书,那样不行的。你原来好像不是这样,能不能把你上课不讲课的原因告诉我?
吴喜妹又摇头,继而从嘴里艰难地迸出一句话,不能说,一说你就会批评我,你会说我迷信。
徐存贵不解地睁大眼睛问,你说什么?我会批评你,还会说你迷信,你可把我讲得莫名其妙。
吴喜妹不作回答,继续朝前走,快走近办公室。徐存贵吼道,你站住,把话说清楚,我不会批评你,也不会说你迷信,你照实说。
吴喜妹回过头讲,一言难尽。徐存贵感觉这不是她说话的地方,便转开话题,你上午有几节课?吴喜妹回答,没有课了。
徐存贵便用命令的口气讲,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跟我把情况讲清楚。吴喜妹没有理由拒绝,只好跟着徐存贵走过校园里的操场,上了对面的走廊,再走进校长办公室,落坐在一把木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