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龙拉动铁罩之际,也许受力不平衡,大白鹅在铁罩里搏动翅膀,却有伸展不开拳脚的罩壁限制,让它惊恐异常半天平静不下来。
马渡河说,老爸,你就把住那铁罩,暂时站在那儿不动。
马渡马镇静地搓一搓手,走过去拿起一把火钳,伸进炭火炉,那隔老远就有点烫人感的炭火炉,里面的那块铁板烧了那么久,已经彤红得像火舌,让他难得立马分辨出哪是火舌,哪是铁板。
他用火钳在里面捅了一下,感觉那硬硬的东西一定就是铁板,再定睛细看,不错,就拈起那块铁板,掉头走回来,把这烧得红透了的铁板往铁砧上一放,不大不小刚好盖住,那热烫的铁板还闪着火星,发出嘶啦嘶啦的响声。
此刻,马渡河双手作对峙式的高举,口中念叨着,大家注意看把戏!又转回头对马飞龙说,老爸放手。
马飞龙把那铁罩一放,铁罩又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可怜那只关在里面的大白鹅从罩底自然伸出两腿上的蹼趾,正好不偏不斜地落在那块高热的盖住铁砧顶部的铁板上,烫得它果真像跳芭蕾舞一样在上面作出痛苦万分的表演——
大白鹅双翅搏动却不顶用,挣脱不开,它的两条腿交替轮换着在铁板上疾快地一跳一跳的,拿起了右腿,左腿又落踏在上面;拿起了左腿,右腿又落踏在上面,它只想让左右腿都不落踏在上面,以避免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