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六英拄杖进来了,梅斌正站在门边。刘六英一手抓拐杖,一手抚摸红荼的头,说孩子,我到学堂去过,也说起你的事,那马文采心神不定,说要容他考虑。
红荼止住了哭声,揣摩妈妈说的话,认为马文采还给了她一丝希望。便抬起头望着刘六英问:那马文采要考虑多久?
此刻,红荼发现了门外窃听偷看的梅斌,就走过去沉重地关上门。
刘六英说:马文采考虑多久我怎么知道?
红荼低声说:明天让爸爸到学堂,再提这事儿,看马文采考虑好了没有。
刘六英为难地说:红荼,我的闺女,你的身材长相都不差,为什么偏要找一个不冷不热的相公?她想起一路搀扶她返程的梅斌,接道:只要人家小伙子心肠不坏,对你好,对我们一家人都好就够了。
妈——别乱讲,明天一定要爸爸到学堂去,对了,还带些新鲜驴肉去慰劳一下马相公。红荼固执地说,仿佛鲍家投入这份物质的关爱有把握打动马文采的心似的。
翌晨,鲍来梓带上一提鲜驴肉赶到学堂,却见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先生,闷声闷气在那里讲课。待下了课,问那老先生,他说马文采已经到别处去了,我是换他来教学生的。
鲍来梓把一提鲜驴肉递给他,说你可知马文采到哪里教书去了?老先生摇头,并且拒收鲜驴肉,说无功不受禄。
鲍来梓只好返回,郁郁寡欢的,他一走出学堂就碰见了梅斌,梅斌见他手里还拎着那一提鲜驴肉就明白了,骂一句,那穷酸的马文采不识抬举。还说鲍伯伯,我都为你打抱不平啦!我恨不能进去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