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妖修？还是佛门中人？”

金毛狮王呵呵一笑，“你觉得我是妖修，还是佛门中人？”

“杨道友，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咚！”

杨波耳边似乎有一道木鱼声敲响，在他耳畔，不断回响一道声音，“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

杨波眼前出现自己童年时期的生活。

那时候，杨父不务正业，家里贫穷，过年时揭不开锅，杨母就带着他们兄弟两个外出拜年，讨要红包。

到了每年开学的时候，兄长的学费都是先凑齐，杨波的学费每次都没有办法凑齐，只能拖欠，别人发了书本，只有杨波还没有下发，他经常为此感觉羞愧。

杨波看到自己坐在教室里，穿着单薄的衣衫，棉袄的棉花絮裸露出来，他伸出手来，捧着书本，双手冻得红肿。

他看到自己后来功成名就，看到自己辛苦修行，看到自己来到上界之后的种种不如意，看到自己被针对，被压迫。

人生实苦，茫茫无涯。

耳边再次响起金毛狮王的声音，“回头是岸，立地成佛！”

青灯古佛，晨钟暮鼓。

削发为僧，了却红尘。

“砰！”

绵羊前辈突然踢了杨波一脚，“你这是魔怔了吗？”

杨波恍然醒悟过来，眼前一切幻灭，金毛狮王站在不远处，正盯着他，露出似笑非笑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