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老沈说的,那孩子身上有烫伤,跟沐欢这个如出一辙。
名叫沐欢的青年也听见了他们的话,咬咬牙,神色犹豫,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掀开了帐帘。
沈昀看到这个清逸的青年,那双眼睛和他年轻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身上还带着几分孤高和傲气。
沈昀顿时瞳孔放大,鼻尖一酸不确定喊道,“欢儿,是我的欢儿吗?”
沐欢神色一震,他翘首以盼的人似乎就在眼前,但是这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此刻病怏怏躺着,原本乌黑的头发也早已染上白霜。
比起同龄人徒添了几分沧桑和衰老的感觉。
沈昀手脚都动弹不得,此刻大口喘着粗气,疼痛折磨着他,冷汗不断往外冒。
沐欢咽着口水走向前,不知怎的,心中莫名交织的失落和疼惜。
“我不确定您是不是我的爹,我记不太清儿时的事情了,但是依稀清楚,十二年前西野大旱,爹领着我逃荒,爹说要给我去买饼打水,让我在原地等。”
“我害怕,去找爹的路上遇到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冲散了人群……虽然我记不清了,但是我知道,我的爹很爱我,从小便很爱我。”
“是,当时你太饿了,所以爹去给你买大饼去了,”沈昀的眼底骤然闪烁出无尽的星芒,他激动的开口,“好孩子,走近一点,让我,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艰难侧头望去,发现沐欢的手腕处正好有一道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