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点秃顶,亮铮铮的脑门上满是大汗,正在面红耳赤的和任诗雨争辩。
“任总啊,您说说我这楼盘它到底有什么毛病,这个价格我是说什么也没法接受,要不您二位就再考虑考虑,就算是让我赔本也不能赔这么多啊,我这手下几百号兄弟也都等着买米下锅不是?”
任诗雨朝他笑笑,“楚总,您这楼盘有什么问题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咱心里都门清,我给您这价格确实不高,但您自己可着中州城打听打听去,除了我们,还有谁敢来接这个鬼楼的楼盘?”
“哎我说任总,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这楼盘干干净净的,它怎么就成了鬼楼了?您可不能听风就是雨,那都是些无良同行诬陷我的,压根就没有这八宗事!”
任诗雨笑了笑,“去年年底有个流浪汉在楼上避寒的时候突然把脸埋在洗手池子里足足半个多小时,等有人发现的时候早就……直到现在这栋楼还在闹鬼,我这可不是空穴来风,这都是我们的信息部门查到的确切证据,楚总啊,我看该好好考虑一下的人是您,咱这圈子本来就不大,但凡是个做房地产的同行都不敢来接您这个楼盘,不然这个价格还能轮的到我来捡漏?您说是不是?”
那个叫楚总的男人脑门更亮了,汗珠顺着他的脑袋一个劲的流下来,但他还在嘴硬,一口咬定他这个楼盘就没什么问题,嫌任诗雨给的价格太低了。
我和李莹在旁边冷眼看了几分钟,李莹见任诗雨谈了半天也谈不下来,有点急了。
“陶哥哥,水鬼可是我们亲眼见到的,你赶紧去帮师母作证啊,我们是有证据的!”
我朝她笑笑,“空口白牙不如亲眼所见,你想不想看一出好戏?”
“想……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嫌帮了师母我再看好戏也不晚啊!”
这丫头还真是好心眼儿,我捏了捏她的脸,闭上眼睛默念了几句咒语,一股玄青色的法力从我的丹田里喷涌而出,直直的窜上了楼顶的天台。
“吓唬吓唬他就行了,不要闹出人命,不然我饶不了你。”
李莹奇怪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在和谁说话。
几秒钟之后,楚总突然惊恐的瞪大了眼珠子,嘴巴越张越圆。
“啊!鬼,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