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看着小军,“这些东西还不满大街都是,怎么就成了稀罕玩意儿了?”
小军咂了咂牙花子,一脸为难。
“宣纸倒是好办,我给您跑趟南纸店,甭管多高档的纸都能弄着。可这竹篾是哪根竹子上劈下来的……嘿,恐怕他们老板自己个儿也闹不清楚啊。”
我想了想也是,劈一根竹子就做一个记号,哪个竹匠会有这种闲心啊。..
一大堆竹篾往一块儿一堆,想区分出是从哪根竹子上劈下来的,还真是有点不可能。
“实在不行就自己劈吧,那你知道什么地儿能弄着成根的竹子吗?最好是要新鲜的,不要干的能冒烟的那种。”
“嘿,这个容易啊!”
小军一下就乐了起来,“我给您指一地儿,您去了随便砍,哪怕是把那一整片儿竹林给砍光了,主家也不敢问您要一毛钱!”
我笑着问小军到底是什么地方,他神神秘秘的指了指博古轩的大堂,压低了声音。
“潘爷,他家就有一大片儿竹林,从潘家老太爷还在的时候就传下来的。您可不知道,那片儿竹林大着呢,什么桂竹黄槽金镶玉,品种那海了去了,更难得的里边还有一小片儿楠竹,那可是千金难买的好品种!甭管您是打家具吃笋还是做鱼竿儿,那都是些上好的材料。”
“嘿,那太好了。”
我笑着拍了拍小军的肩膀,“潘爷在店里吗?”
“在呢。”
小军笑道,“自打亮爷去了外地淘换货,潘爷每天一大清早就来店里守着,这不今儿个比您来的还早,已经在坐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