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柳送给我的那套乌金针是必不可少的施法工具,我仔细的把乌金针包好,和柳叶刀一起放在了帆布包里。
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柳叶刀具体能派上什么用场,但这毕竟是颜柳以前用过的杀人利器。
带上身上总不会有什么坏处吧。
我又拿过黄铜罗盘和师父给我的六枚神策钱来放进了帆布包里,九凶之地里一定会步步惊险,处处诡异。
要是少了黄铜罗盘和神策钱,我都不敢确定我眼睛看到的路和景象是不是真的。
这事儿说起来也有点儿奇怪,我和任诗雨互换了命格,按说我们俩以前学过的法术都应该一起互换了才对。
但有两种法术却没有按照常理转移到任诗雨身上,一是堪舆术,二是卜算术。
我不止一次的试探过任诗雨,有时候我会看似无意的在她面前念出一句堪舆或者卜算的口诀,任诗雨却一头雾水的看着我。
“多余,你这说什么呢,什么叫龙脉蛟眼,那个什么三才又是怎么转成四象的?”
我确认了好几次,任诗雨真的是一点儿也不会堪舆术和卜算术。
我很奇怪,但又想不通。
这两种法术是我打小就跟着师父修习了十八年的看家本事,就连我睡觉说梦话的时候都在不停的嘟囔着这些口诀。
命格互换了之后,这两种法术竟然没同时转移到任诗雨身上,反而在我的脑海里愈加深刻了。
算了,想不通的事儿多了,我也不去费这些没有意义的脑筋了。
任诗雨身上还不是保留了一段关键的记忆没转移到我的脑子里吗?
那段记忆对我来说真的是让我抓心挠肝的,当时在野长城下边的山谷里,任诗雨那二十分钟到底是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是谁教给她的鬼门十三针法,又是谁教了她一套鬼神莫测的幽冥鬼步的?
我抬眼看了看任诗雨,她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桌子上的符箓用功。
我笑着摇了摇头,拿起了移海扇。